程伯父，处亮还没醒吗？苏瑜不敢耽搁，大步走进院子门，眼神第一时间落在了被裹在牛皮之中的程处亮。

程处亮此刻已经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要不是还能微微翕动的鼻翼扇动中看出还在呼吸，外人几乎很难分辨出他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没有，处亮这孩子恐怕......”程咬金嘴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声音颤抖，一行老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众人看到这情景都不由感觉心中悲凉，程咬金那可是叱咤沙场的老将，在战场上有面对千军万马吾独往矣的豪气，可是此刻面对爱子即将逝去，依旧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无力之情。

李靖等人走到程咬金面前，拍了拍程咬金肩膀，想要说点安慰的话，可是张了口却发现这个时刻说什么都那么苍白。

伤口大出血，在他们这些常年宿将眼中并不出奇。沙场上刀枪无眼，一个疏忽都会被敌人的刀剑伤害到，一旦伤害到如此地步，那就只能等死，即便华佗重生也束手无策。

苏瑜大步走了过去，将裹着程处亮身上的牛皮给解开，仔细查看。

程处亮此刻全身都已经一片血红，也不知道是牛血沾染到了身上，还是伤口的血液浸出将浑身的皮肤上都沾染上。

“小国公在何处？”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孙思邈跟着秦怀玉身后疾步向着院子中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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