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蕾抿着唇笑了笑。

“太多了。”江远也笑，笑容很淡，“记不住。”

他的课在传媒大学非常受欢迎，原本也挺有趣，不光本院学生喜欢，其他学生没事了也喜欢听听凑热闹，每节课都上百人，怎么可能记得住。

“也就李教授全部记得住。”姚蕾很健谈，又笑着说了句，边上的卓航都被她打趣的一句话逗乐。

程思琪摸着嘟嘟的脑袋好一通教导，重新转过身，笑笑道：“教授和卓导吃饭了吗？快十二点了，我请客，赏个脸吧。”

“没呢。”她话音落地，卓航飞快地笑了笑，“昨晚折腾得累了些，这才刚起来，就把小嘟嘟给你送过来的。”

“谁让你那么晚？”江远侧头瞟了他一眼，自然地接了一句，再回头，瞧见程思琪一脸诧异，愣了一下，略微想了想，又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呃……

程思琪看着他洞悉的神色，抱着嘟嘟，登时囧了起来。

江远辞职之后，见面的次数还挺多，偏偏，似乎他每次总和卓航一起，两个人也亲密默契得不得了。

刚才某一瞬间，想到宋望和自己，又想到猴子和程谦，咳咳，她的确想歪了。

这样被人家看出来还真挺尴尬，程思琪一只手给嘟嘟顺着毛，言不由衷道：“我没想什么。”

“是吗？”江远看她一眼，笑了笑。

他笑起来总显得意味深长，有时候还挺包容，就类似“我不说什么”、“我不戳穿你”、“我知道就好”，一种非常笃定又睿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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