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莎拉身影完全消失，陆阳的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看了一眼，他脚尖离地，身体缓缓朝着激战的地方飘去，最终在十米前停下。

“普朗克。”陆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像老朋友聊天似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实力突然飙升了这么多。”

激战中，普朗克哪有时间回答他，只是偶尔撇来的目光蕴含着无穷的愤怒，显然并不认可他这个老朋友。

陆阳不以为意，他面色平淡，继续自言自语：“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仇恨，只不过，你的，嗯……你的运气不太好，谁让我先认识了莎拉呢。”

陆阳脸上浮现淡淡的遗憾。

普朗克运气确实不好。

如果蚀魂夜那天，莎拉没有拉住陆阳，如果莎拉没有快速向陆阳打开心扉，陆阳就不会介入他们间的恩怨，普朗克就还有十年的老大可做，哪怕后来被打败了，也留下了一条命。

可惜，陆阳既然介入了，他连卧薪尝胆，留得青山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你。不过，你也怨不得我，根本上还是你自作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陆阳语气很真诚，普朗克却愈加愤怒，大吼道：“小子，我大闹诺克萨斯海军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就凭你，也想杀老子？等老子把你做成骨雕，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陆阳非但没有愤怒，嘴角反而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眼中带着怀念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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