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说破天去，她亦是拿了大帝刚予她的弓，弄伤了人。

她低了头，便同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发披散凌乱，面上亦挂着委屈，倒是与她平日的神采飞扬大为不同。

往日，她即便是做低伏小，眼中的狡黠自觉偷藏了九分，然亦是掩盖不住的。

这时太玄却开口说道：“既为比武，小白与知行相当，比试本无甚麽。可陵光神君与小白可是一般？何以便以神君之尊，欺辱个道法武艺皆不如你之人？”

“你……”陵光神君瞪了眼睛，却语顿地回不出话般。

小白倏地抬了头，亦是呆呆地望他。

这倒是大帝第一次唤她，小白……

“既为比武。”太玄看了眼一旁仍就捂着肩膀的知行，冷淡地说道：“打便打了。”

太玄话落看了眼一旁傻愣愣的小白，示意她与自己离开。

可这时他身后的陵光神君却是不痛快了，几步上前拦住她道：“如此说来，我不用道法，不使武器，便亦可与她比上一比了？”

小白站在原地动亦不动，这时候倒是懂得闭嘴为上了。

太玄见了，只冷淡说道：“这里是太和宫，不是你朱雀府。你若愿比，自下了战帖，与我一试。”

“执明你！”陵光气不过地咬了咬牙，似是忍了忍方才缓和下几分暴躁，柔了些声音又道：“你竟为了个婢女，如此对我？倒不论，她私盗了你铸的神器之罪？”

太玄听罢抬手取过小白手中的弓，于眼前翻弄了下说道：“心浮气躁，道法行武之大忌。若再有下次，这破云弓便亦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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