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生锈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脑袋生锈,你不用站在这里,到现场去,站在这里闸门就能打开吗?”风雨中,廖湘汀的脸色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给水务局长面子。
水务局局长尴尬地笑笑,穿着雨衣尴尬地走了。
水位仍在不断上涨,武警、边防,公安,加上机关干部,在千余辆车灯的照射下,虽然仍是风雨如晦,但那些仍站在雨中的商贩开始慢慢朝岸上撤离,一步一回头,走一步停一步,从高处望去,河道中间的人群开始减少。
但,刚刚搭好的花棚、轧芝麻油的机械、成箱成包的衣服、一盒一盒的鱼虾、回收的旧自行车、成排成列的瓷器……全都泡在了大水里。
上岸的群众有的目光呆滞,抹着眼泪,有的哭天抢地,眼泪也如这暴雨,倾盆而下了。
岳文开着猎豹在堤岸上来回巡视着,车外的哭喊、咒骂声,声声入耳,让人痛心。
“我这刚从景德镇进的瓷器,二十多万,一场大水就都变成破瓦片了。”河里全是受惊的人群,碰撞之下,瓷器碎了,都不知道要谁赔偿。
这男子刚喊完,众人比赛着诉起苦来,“我刚从韩※国进口的榨油设备,四台机器,全泡水里了……”
“我的衣服哟,水淹了谁还要,打折人家都不买!”
……
小时候在场院收夏粮,大雨来了,抢不走的小麦都泡在了水里,父母那焦急心痛的表情仿佛就在昨天,岳文的车慢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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