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前进街道,火车站,一家茶楼中。
雅间中坐着三个男人。
三人年岁各不相同,打扮也不一样。
年纪最大那个大约四十出头,肥头大耳,剃着郭德钢的发型,两条手臂和脖子后面都有刺青,粗壮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金链子,也不知道下水之后能不能浮起来。
最小那个十六七岁模样,黑短袖,胸口印着一只老虎,黄头发,打了鼻环。如果在鼻环上栓一根绳,大约可以去扮青牛精吧。
看他们的打扮,不用问应该是社会边沿人士。
第三个人则和两人的穿戴风格不相同,他年纪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头式三七分,梳得油光可鉴,苍蝇站上去也柱拐,否则就要摔跟斗。
眼镜穿着白衬衣,蓝色毛料裤子,黑色大皮鞋,让人看了都觉得热。
他正坐在笔记本电脑钱,皱着眉看着屏幕上的表格什么的,唉声叹气。
三人风格是如此不搭,凑一块儿,显得突兀。
大金链子和鼻环少年自进雅间后就拿出一个IPAD,调出早下载的电话号码,挨个地打。
他们说话粗鲁,声音在屋中激起阵阵回音。
茶楼的服务员见二人形状猛恶,也不敢进来叨扰。
大约是说话太多,天气又热,两人讲电话讲得口干舌燥,同时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一通牛饮。
听到这不雅的声音,金丝边眼镜不满地抬起头:“信阳毛尖这么喝,真是暴殄天物。”
“舔啥?”大金链子不解:“巩哥,我没舔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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