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陆墨城发动车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顾乔乔犹豫了一下：“我想把她留下来。”

“那你可以问问她。”陆墨城温声道：“但她以什么立场留下来？她在京都除了我们没有认识的人，陆首长……他不会轻易松口的。”

他习惯性地叫了一声陆首长，一出口，又改了。

说的也是。

陆正唐不松口，蓝月也没有合适的身份留下来——

除非，制造一个身份。

“要不，请蓝阿姨留下来，照顾爸爸？”

顾乔乔琢磨着，蓝月有经验，而且她多半也是想留下来的。

陆墨城没反对：“随你。”

他对这件事兴致不高，顾乔乔多少猜出了一点。

“你不喜欢蓝阿姨？”

“不是，我只是不想插手他的生活，插手了，就好像我原谅了他。”

陆墨城很少说这些，陆正唐以前做的事情，两人都明白，过不去。

十几年的隔阂，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

现在这样就很好，维持表面的平静。

顾乔乔噎了一下，随即觉得内疚：“对不起，我没想过你这么难受——”

“我不难受，你想做什么随你的心意做，我不插手，他的生活是他自己的。”

陆正唐生病，他作为惟一的儿子，可以照顾，可以奔波。

但如今陆正唐情况好转，陆墨城自觉退开。

他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哪怕避免不了。

陆正唐也知道这一点，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父子二人相处时间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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