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惊华慢慢睁开眼帘，纤长眼睫似寒冬时结成的霜，银眸犹浩瀚星辰深邃，万物不及，

赫连肆怔愣住，握着长绸的指尖微颤，直直看着南荣惊华的银眸，

脑海里似有无数似曾相识的画面而过，只一瞬，又转眼消逝不见，快得让她来不及看清楚那些画面。

“嘶，这、这……”

太医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即是惶恐又是惊奇，惶恐的是公主会不会降罪自己，惊奇的是行医数十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变化，雪莲解梦魇之毒，竟会改变人的眸色和发色，这简直闻所未闻！

“惊华公子，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太医走上前，手重新搭上南荣惊华的脉，张口看向南荣惊华小心翼翼地发问。

“并未，只是困扰我多年的眼疾，似乎好了许多。”

南荣惊华摇了摇头，清浅幽兰着声音回答了太医的问题，只那双银眸，

始终落在赫连肆脸上，宽大银白长袍袖口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紧着，

“肆肆，怎么了？”

赫连肆回神，抬手轻轻抚摸过南荣惊华的银眸，为何，她会觉得这双眼如此熟悉，不自觉呢喃，

“夫子，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见过。”

南荣惊华的心微窒，阿笙竟还是能想起，开口，声音染上了几分低低地嘶哑，“臣一直都在肆肆身边。”

“妙哉，奇哉，奇哉啊！”

忽而，响起太医满脸惊喜拍手叫好惊叹声，也打破了两人间微妙僵持的气氛，太医向着南荣惊华恭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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