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进,为首的是卫衍手下的几员大将。沈鸢挑开一角窗帘,他们的马车行驶在队伍中间,周围都是踏云铁骑在保护。
她和卫衍已经回来两日了,但是卫衍强撑着将她带回来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甚至高烧不退。
“他好点了吗?”卫漓没有再假扮卫衍,而是正大光明地以齐王的身份送他们一程,实则他是放心不下沈鸢和卫衍。
楚旭那个人,喜怒无常,手段阴邪,让人防不胜防。
两日前他去接应卫衍和沈鸢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人伤痕累累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楚旭手里吃了亏。
沈鸢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还没有醒。”
“已经叫人去把轸宿和柳宿带来了,估计快到了,别太担心。”卫漓安抚道。
轸宿和柳宿两人被贬到武器库看门,而且伤势未愈,所以便留在了秦王府。但是没有想到沧州之行才刚开始,就这般惊险。
现在卫衍昏迷不醒,行进大军不能群龙无首,柳宿的易容术和轸宿的医术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提到柳宿,沈鸢眸光微沉,她忽地向卫漓问道:“师兄,楚旭手下有没有擅长易容的人。”
卫漓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楚旭向来独来独往,几乎没有花过精力去培养下属。”
卫漓的说辞让沈鸢更加迷惑了,那天她遇到的心宿一定不是真的心宿。
但是那人能易容成心宿,并且显然对心宿极为了解,就连脚步声都能模仿,除了那柄弯刀之外,没有任何破绽,若不是长期观察心宿的人,哪里能做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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