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站在一个小小的土丘上,拿着算盘,一边讲,一边演示着种种珠算的技巧。
期间掺杂了一些后世的记账、会记常识。
这些都是他从记忆回溯出来的小窍门。
台下两百三十七人听得如痴如醉,心痒难耐。
“这珠算之法,竟如此恢弘神奇……”
“居然还可以如此使用!”
人人内心震动,听讲起来更是一丝不苟,生怕漏掉一个字。
甚至还有许多人,一边听讲,一边奋力做着笔记。
这是因为,当世讲学,一般都只讲一次。
听得懂的自然懂,记住了的自然记住了。
至于余下那些听不懂也没有记住的渣渣?
不就是孔子当年所谓的‘朽木不可雕也’的学渣吗?
根本不会有人像孔夫子那样循循善诱——又不是至亲子弟,犯不着。
这使得汉室的寒门士子们格外珍惜每一次听讲的机会。
当年董仲舒在世之日,每次开讲,都是听者如云。
甚至有从雒阳、临淄,不远千里、万里,专程入京听讲的学子。
是故,别说这些人了,就是陈万年、胡建、桑钧,也都是如同乖乖学生般,安坐在地上,奋笔疾书,拼命记忆。
只有刘进虽然听得也很认真,但却还有工夫,观察周围。
“张侍中这‘军训’之法,真是有着奇效啊……”刘进啧啧称奇的看着那两百余名士子。
较之于十余日前,这些人现在几乎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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