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十一人听着张越的话,每一个人,都显现出了忌惮。
特别是那些,知道青州的人。
譬如桑弘羊,譬如韩说,譬如张安世和霍光。
他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耳闻过青州地方糜烂之事。
毕竟,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瞒得过人?
就以桑弘羊而言,他的盐铁官署和均输署的官吏,遍布全国,在齐郡还有着海官衙门在活跃。
地方盗匪成灾的事情,岂能瞒过他?
还有暴胜之,他当年亲自处置过齐鲁的盗匪,杀了数千人,也知道青州这些年来的变化。
隽不疑就多次报告过地方盗匪成灾。
然而,沈命法之下,谁也不敢捅破这个脓包。
于是汉室就上演了一出魔幻现实主义的戏剧:每一个人都知道和听说过齐鲁盗匪很多,但每一个人都不敢将这个事情,向上捅破。
因为,假如捅破这个脓包了,作为始作俑者,就要解决问题。
若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若因为要解决问题,要闹出祸患。
想想晁错的下场,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
所以,这皇帝的新衣,就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没有人肯背这个锅!
但在现在,张越却毅然决然的捅破了这个脓包!
这让人无比惊讶!
数十年来,汉家朝堂上,敢这么做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想当初,晁错毅然决然,推动削藩。
其老父闻之,从颍川老家急急忙忙入京劝说:“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人骨肉,口让多怨,公何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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