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撇撇嘴，小声嘟喃：“幼稚。”

她转过头，余光偷偷瞟着江御，却发现他也在偷偷看她。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坐在他们两人对面的工作人员，她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快一点啊，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许瑟捏着笔，试探地写了一笔，然后就见江御也跟着落了笔。

他大概是算好的，在许瑟签完字的同时，他也签完提起笔尖了。

签完之后，许瑟下意识地把表往前一递，被工作人员提醒了一句：“手印还没按呢。”

许瑟“噢”了声，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梁，指头在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按在了自己的签名处。

她正准备抬手，江御的手却忽然覆在了她的手指上，按了按：“按深一点。”

许瑟抬起手，盯着那个鲜红的指印看了两秒，一时无言。

江御按了手印之后，也没急着交表，反倒是把许瑟那张拿过来看了好久，才满意地把两张表一起递过去。

他们事先没准备照片，是现场拍的。

刚巧的是，许瑟里面穿的十件米白色的裙子，而江御要谈事，穿的正装。

许瑟把江御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来，露出里面的裙子。

江御自然而然地接过，放到一边，低头认真地帮她理了理衣领。

照相的人也没催他们，许瑟忽然又紧张起来，她抬手拨了拨头发：“江御，我头发乱没乱？”

江御：“没乱。”

许瑟：“噢。”

然而没过两秒，许瑟又扯了扯他的手：“江御，我妆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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