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也开始低笑，对宋子明说。

“那倒也是，如果没了此间种种事情，谁又会识得你是何人！”

宋子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夜空，似是自言自语般说。

“相忘于江湖，这样的结局却也不错！”

“我才不要那样……”

追月坐起身，瞪着宋子明说，“我！要你记得我！”

宋子明愕然，正尴尬间，却又听追月继续说道。

“也只有被人时常记起，生而为人才算是活过……”

“活过？”

宋子明迷茫了，心里想。

“你说的倒是轻松，却不知道，如我这般，被个系统控制着，在这繁华尘世奔波，却算是活过吗？”

他心里思绪万千，嘴里却虚伪的说。

“快睡吧！我就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东西来打扰你的……”

追月重新钻回去，在黑暗里凝视了他一会，突然开口说。

“你也去睡吧，看你在这里受冻，我心里不安……”

宋子明低笑了一声，感觉全是都暖洋洋的，这种被少女关心的体验，却是生平第一遭，忍不住由衷的对追月说。

“谢谢！不过，我可没你想的那样孱弱，就让我做个有始有终的守护者吧！”

黑暗中，追月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伸出，覆在宋子明手背上，摩挲着越来越慢……

细微的鼾声传来，宋子明没有收回手，怕惊醒这个突然间温柔起来的女匪。

“我如木偶，她是女匪，没可能的……”

他心里最后一点温馨，也在这夜空下，寒雾中，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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