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还是那个江黎。

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却悄然有了变化，变得更黑了，也更难以揣测了。隐约中，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突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喊出一个名字——

“离渊！”

……

喊完之后，苏幼青愣了一下，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名字。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了。

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段记忆，一段关于在某个任务世界里，有过的经历。

……

跟她的紧张、严肃相比，站在她对面的江黎，不，应该说是离渊，显得轻松多了。他看着苏幼青，慢慢地笑起来，笑得非常开心。

可他越是开心，苏幼青的眉头就皱得越近。

“亲爱的，你终于想起我了。”离渊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话音落地，以他为中心、起了一股风。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哪里来的风？

在风停之后，原本的“江黎”，彻底地变成了离渊。这里的彻底，不是说他的容貌，而是他给人的感觉，那双似笑非笑，注视着苏幼青的眼睛。

“闭嘴。”

苏幼青说完，嘴角抿紧。

同时，她的眼神变得厌恶和曾恒，仿佛在看一个肮脏而又极度厌恶的人。

“亲爱的，你很久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这是多么地熟悉，多么地让人怀念。我真是高兴，你的眼睛里，终于又有了我的存在。”离渊微笑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疯子！”苏幼青道。

他原本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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