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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周子舒十八岁大考前，成绩已经顶好，平日看起来很懒，其实温客行知道他就是那样，上心不上心不写在脸上。

三月周子舒放了学还要去天文台道附近的自习室看书，一个隔间，小小一盏灯，看到近凌晨，下八楼不爱走电梯，由安全通道慢慢逛下去，再坐夜间小巴回家。

温客行有次推门出来，看到周子舒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靠着扶手栏杆，睡着了，刘海挂到一边的眼皮上，很昏累。他也坐下来，看着周子舒，替他移开了刘海。

温客行每个月能收到老豆寄过来的一笔零用钱，那段时间，他自己也不再常去游戏厅挥霍。他给周子舒买营养奶，买宵夜，坐在周子舒的床沿上，看他懒洋洋地边吃东西边做功课。

周子舒转回头，喂给他一颗鱼蛋，自己又插起另一颗继续吃。 屋子里的空气很潮闷，周子舒房间的窗台很低，外面的夜晚细碎，窸窸窣窣，温客行倒在周子舒床上，闭起眼睛，很舒服，从没这样舒服过。

有几晚，他就耍赖躺在床侧不起来了。周子舒写罢作业，关了台灯，去淋浴间简单冲个澡，带着满身水汽躺到他边上，关了大灯。世界仿佛一下子沉入了水底。他们两个平躺着，周子舒累极了，入睡很快，打很轻的鼾。温客行侧过身子，用手去碰他的睫毛。他叫了一声，周子舒。周子舒不回答。他说，周子舒，我亲你一下。周子舒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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