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怔了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一个笑，“真的没可能了吗？”

-----正文-----

火锅吃到一半，沙发上突然“嗡嗡”震了两下。

沈一庭放下筷子，伸长了手去够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

摸进衣服口袋里，他把手机取了出来，摁亮了屏幕一看，通知栏里并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眼神一瞥，就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件深色大衣上。

程时刚往锅里丢了几片肉，侧脸看到沈一庭正侧坐着，盯着沙发发呆，不自觉出了声，“碗里的菜都凉了。”

沈一庭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却抬手把什么东西递过来。

“手机震了。”他抓着手机的边框，指尖微微用了力，指甲上泛出一层浅色。

程时大掌一摊接过来，看见屏幕果然亮着，通知栏里显示了两三个未接来电。

沈一庭的目光没立马收回去，他看着程时的眉头轻轻地簇了下，紧接着就恢复了原样，手指一摁，飞快地锁了屏，把手机倒扣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

他便垂下了目光，接着拿起筷子继续吃碗里的东西。

没过半分钟，扣在桌上的手机又震了两声。

程时却好像视若无睹，继续自顾自地往锅里下菜。

断断续续震了一段时间，桌上除了锅底被烧得咕噜咕噜的声音，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沈一庭拿着纸巾抿了抿嘴，“接吧。”他说，“挺着急的。”

程时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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