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和程总带一句谢谢，以后不麻烦了。”

-----正文-----

油锅里还在嘟嘟地冒着泡，饭桌间一片安静。

沈一庭执着筷子在锅里慢条斯理地涮着一片肉，等到微微变了色，再把夹起来，放进面前的酱料碗里。

“沈老师……”对面的小护士略显犹豫地开口叫他。

“怎么了？”沈一庭停滞的目光缓缓转动起来，凝成了两道，投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她不敢迎着对面的视线，垂着眼说道。

“怎么会。”沈一庭先是一愣，接着笑了下，牵扯的嘴角仿佛划开了脸上覆着的薄薄一层寒冰，显得温和了许多。

他边说边伸手从锅里捞了一个牛肉丸，夹到她的碗里。

小护士轻轻道了声谢，继续说，“可我看，从你回来的之后，就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们可以走的。”

沈一庭的笑僵了一下，随即放下了筷子，视线也从对面转回到了沸腾的油锅里。

“没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也不知这句是在安慰她还是说给自己，“不碍事的。”

小护士仿佛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点了点头，不再开口追问。

*

五点半，天色已经暗了大半。

下了一天的大雪终于有了渐止的迹象，商场门口的车也开始多了起来。

等了十五分钟叫车平台上还是排了几十号人，沈一庭坐在商场一楼的长椅上，盯着屏幕上半天才缓缓向前移动了一位的数字，终于还是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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