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换上戏服，化好戏妆。这位梨园魁首，依旧还是当年的那般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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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是1949年。年底杜七来到南锣鼓巷看望商细蕊，杜七掸了掸肩头的落雪，笑眯眯地进了屋。商细蕊见到杜七第一句话竟是，“看来我的飞机大炮没有白捐。”杜七笑了笑，点了点头。商细蕊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杜七，能给我写一出新戏吗？”杜七一喜，莫不是因为新中国成立了，商细蕊一高兴想纪念这伟大时刻？便问道，“怎么，关于新中国的戏吗？你想演那伟大领袖毛泽东？”商细蕊知道这是杜七在给他打趣儿，摇了摇头，看着院内的红梅树“写一出《红梅颂》吧，主角是梅树精。曾经我化了妆穿了戏服在院里唱戏，别人还以为是梅树成了精呢，现在想起来怪有趣的。倒不如就真的唱这么一出吧。”

杜七很想跟商细蕊说些什么，他何苦一直把自己囿于回忆里呢。曾经蒋梦萍的事虽给他带来巨大打击，可之后只要他不再见蒋梦萍和常之新夫妻便也相安无事，依旧整天没心没肺地过活着。这程凤台是有多大魔力，让商细蕊这么多年无法走出来？可这话哪能跟商细蕊说啊，说了他也不会听的，商细蕊就是个这么倔的人。杜七叹了叹气，只能应了商细蕊“行，我今天就可以写，明天就能给你看。”商细蕊笑了笑，对着杜七道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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