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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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了，那雪覆盖了梅花本有的红，到叫人分不出这是红梅还是白梅了。商细蕊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站起来，看着梅花怅然所失。突然胸中血气一涌，从口中咯出一滩血喷洒在了梅树上，那树上的梅花又被血染成了红色。随即，商细蕊倒了下去，头上的首饰也摔得七零八落。

“蕊哥儿！”杜七急忙忙地奔向商细蕊，把他抱在了怀里。商细蕊的嘴角还挂着血，眼睛依旧盯着梅树，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两个字“白梅”。杜七只道是他在讲胡话，把红梅叫做了白梅。杜七握住了商细蕊的手，那手冰凉，也十分纤细，像一块软玉，“蕊哥儿，我带你去医院。”商细蕊的气息依旧微弱，“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杜七眼睛顿时噙满了泪，一直给商细蕊治病的那个老中医有说过，商细蕊的聋病是因为他心中有郁结之气，若他没有心思解开心结病情只会越来越重，怕是时日无多。而如今看来，商细蕊这郁结之气怕是已经入了肺腑，才会咯出血来，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死后，你若是找到了程凤台。把信交给他，不要告诉他我死的消息。”商细蕊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了，杜七只是皱着眉咬着唇不作答，商细蕊接着说“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了……你就……答应我罢……”商细蕊的手慢慢滑落，闭上了眼睛。杜七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他搂着商细蕊的肩膀，将头埋在商细蕊的颈窝，小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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