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正文-----

夜里，炎客咳嗽了两声，喉结上下滚动。一片静谧中，送葬人坐起来，好像一直等着此刻似的。他倒了一杯水：“喝。”

炎客慢慢起身，摸索着碰到送葬人的手指。指甲磕在玻璃杯上，那声音使夜晚更加寒冷。水温正好，不会伤胃，炎客很快喝完了。送葬人接过去，放在桌子上。

“头疼，”炎客说，“我洗把脸。”他坐在床边，睡裤盖在他的双腿上，随着移动空荡荡地摇摆。炎客在找什么。片刻后，拖鞋放在他脚边。

他站了几秒，朝卫生间走去，一切都很熟悉，不会成为阻碍。炎客确实想洗脸，将手放在冰冷的水龙头上。但静默一会，他拿起了烟。

上个月，送葬人和炎客出任务。去之前炎客答应芙兰卡指导一位黑钢新员工，回来后已无法兑现诺言。华法琳细致入微地检查了他的眼睛。她戴上手套，状若无意地盯着炎客的脸：“如果一会我把你当做标本对待，请见谅。相信我本意不是如此。”炎客摇头，并不介意。

“比物理失明更糟，”她说，“是源石技艺造成的。我会提供一些辅助药物。”

炎客静静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请问，”送葬人说，“恢复的可能性是多少？”

华法琳双臂环在胸前，颇为苦恼地按着太阳穴：“不能说没有......首先提高源石抗性吧。”

送葬人颔首，向她道谢，准备和炎客离开。回头，发现他坐在就诊椅上，靠着墙边，昏昏欲睡。送葬人摸到他滚烫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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