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此自责或畏缩,好吗
-----正文-----
第二年柳岸与江浥分手时,入冬第一场雪落下来了。
江浥在候机厅,与为他的寒假单人旅行送行的前男友柳岸吻别,蓦然想起那一晚柳岸脱口而出的生日愿望。
“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和我在一起。”
原来那反话并非:
“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而是:
“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不苛定也不后悔,时长或时短。”
时隔十数个月,临到分别,终于豁然想通了这点关窍。柳岸不会怪罪任何人,包括他本人与自己。他不禁咧嘴露出白齿,朝柳岸摆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柳岸才在他额头印过一个珍重安慰的吻,抬身见他笑得过分灿烂,心情不由也轻快起来:
“出去玩这么开心啊。”
双手绕到他后头,帮他把外套歪斜的帽子整正,顺便压了压他后脑翘起的头发。
江浥只是嘻嘻乐着,不回答。柳岸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被他怨怪似地轻轻打了下手臂。
坐在长椅上,江浥倚着柳岸肩身,捏着肘弯的衣服搂着他一只胳膊,一点不客气,柳岸的西装很快被攥出乱簇的折痕。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早成习惯了,两人竟也没一个感到奇怪或不适。
江浥舒服自在地歪斜着身子,在满脑子乱涂乱画,思考人生。
他想,我们或许都是伪善的人,但我绝不要说是伪爱。
和柳岸一同被淹没于烟花炸裂的声响中却从唇动中读出的大胆示爱,一同伴着电影分勺拣籽汁水盈窝的半个冰镇西瓜,一同挨挨挤挤窃窃私语过的清晨初阳下的蓬软被窝,一同双手通红拢砌在窗台上的枯叶装饰的大提琴手小雪人,或各自碰跌落地的玻璃杯碎片,各自暂不回应的一串联络讯息,各自疲惫温软的逐渐暖和的怀抱与各自溢散缠勾的逐渐相融的发香。泼付在左手,囊受在右手,双手交揉,没有最纯粹的爱与忠诚,也没有最纯粹的怨与辜负。把依偎叫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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