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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乔其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眼神示意贺谅随他走。

一进楼梯间，贺谅就再也忍不住，他伸出双手，却不敢抱住乔其，胸闷得喘不上气。

“他们打你了？”

乔其没有回答。

贺谅急喘几口气，突然原地转了几圈，一拳砸在墙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压着声音，愤怒又委屈。

乔其用没受伤的手摸摸他的脸，又握住那只流血的手，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老师，对不起……”

贺谅轻轻碰了碰他头上的绷带，眼圈红了。

乔其低下头，轻轻地说：“我都和家里说了。”

他轻描淡写地把这几天的经历讲给贺谅。

接到家里的电话后，乔其就已经做了决定，这些年一直在逃避的事，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看到父亲手机上那个形象，并不在意谁把它们发给父母，坦率地承认那就是自己。老人非常失望，乔其愧疚的同时，也坦承了自己的性取向。

那里仍是个相对保守的宗族村落，即使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乔其也清楚出柜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乔先生一怒之下打了乔其，看着儿子倒地流血，马上又心疼得弯腰查看，结果头一晕就摔倒在地。好在只是极轻微的脑出血，治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贺谅坐在楼梯上沉默不语，掏出烟想点燃，又意识到是在医院，把整盒烟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他把头靠在墙上，突然感到说不出的疲惫，半晌，用沙哑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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