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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乔其对艺术家的圈子不太熟悉，但贺谅见到他显得很激动，他双手握住那个叫姚澜的人的手，不住地表达敬意。乔其也上去和他握手，上下打量着姚澜。

那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穿衣保守又谨慎，长相斯文，但笑容可掬，看上去脾气很好。从贺谅的态度和对话里，能听出这是位了不得的画家，乔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让贺谅这样看得起呢？

贺谅介绍自己作品时，姚澜听得很认真，他不时跨进隔离带，近距离细看。

“这是油画颜料吧？”

“是。通常都是用丙烯颜料涂装，但我觉得油画比丙烯表现力更强，我尝试用绘画的方法，而不是通常的平涂着色。”

“很不错的尝试。”姚澜眼睛一亮，微微点头。乔其感觉那是种年轻人的表情，出现在这个不算年轻的人脸上，却也不感觉别扭。

姚澜又问：“你的色彩很好，画过油画吗？”

贺谅有些惭愧：“选修过，只画过几张。”

姚澜又凑过去闻了闻雕塑的味道：“我推荐你几个上光油的配方，你可以试试，商店里的成品油效果比较单调。”

贺谅打开手机记事本准备记录，姚澜却打开通讯录：“这些天方便的话，直接来我工作室吧，我那里有些树脂，你用比我用更合适。”

“姚老师，这不太合适吧？”

“不用跟他客气，”阿猫笑道，“姚澜也不是客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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