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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知怎的，自从那次伺候了陈浩歌之后，无论老鸨怎么劝说，空山硬是不愿接客。

“吃吃吃，吃什么吃！老娘不养废人！”老鸨将桌上的饭菜一扫，陶瓷应声而碎。

卷柏看着落地的饭菜，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些饭菜，看来今晚是要饿肚子了。

“卷柏不敢。”卷柏立在一旁，轻声说着。

老鸨掐着卷柏尖尖的下巴，凝视了片刻，略显嫌弃地放开，真是白遭了这张脸了，上面竟留着这么个疤痕：“你去劝劝空山，他不去接客，你也别待在这里了！”

老鸨甩袖离开，走之前将一个药瓶递给了卷柏：“记得让他吃下这个。”

卷柏手紧紧攥着那个药瓶，平静地将地上的残骸收拾了，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上的伤痕。

擦拭着手上的水滴，望着铜镜中模糊的脸，卷柏不自觉地摸上了眉尾处的疤。

那是空山弄的。

“你怎么泡的茶？”空山将茶吐了出来，怒瞪卷柏。

“我……”卷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着在这里待了一年，气色好了不少，脸白白净净的，竟显了一番姿色。

“我让你说话了么？”空山一个冷眼过去，吓得卷柏直接跪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卷柏低着头，说着。

空山沉声：“抬头。”

卷柏不敢忤逆，咬唇颤巍巍抬起头，一双清淡的眼眸此时竟一片水光潋滟。

空山一笑，手指拂过这双漂亮的眼睛：“去重新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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