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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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许如水的门前，邵年带来了自己全部的压岁钱。他说不清自己对许如水的宽容从何而来，许如水可以是婊子，却无需受到任何道德层面的指责，他像个成年人一样给予许如水同样分量的尊重，又像个孩子一样给予许如水毫无道理的偏爱。邵年告诉自己，他不是嫖客，他是来谈合作的。

许如水开了门，似乎也没想到是他，两个人杵在门口尴尬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许如水打破了沉默，他和邵年说进来吧。

许如水让他坐，他倔强的站在床边不肯，许如水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收阳台上的衣服。邵年就像是只跟屁虫，随着许如水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打转，终于在许如水叠完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他开了口，“买你要多少钱。”

兜里有几张一百块，邵年用汗津津的手紧紧攥着。

许如水把衣服放进衣柜，他转身打量面前这个说要买他的紧张男孩，语气平静的问他多大了。

“十六...”邵年想，自己应该说谎的。

“对不起，不卖未成年哦。”许如水又在笑，笑里没什么内容，甚至连轻蔑也没有，可邵年还是觉得不舒服。

合作没能谈成，压岁钱又被锁回了柜子，邵年问来了许如水的电话号码，答应他以后再去会提前联系。当天晚上邵年就给许如水发了短信，不痛不痒的，问他晚饭吃了什么，许如水没回。邵年提着啤酒去阳台上看星星，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为了等一条短信失眠，可直到睡着他还紧紧的攥着那部爸爸淘汰下来的手机，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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