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不吉利的

-----正文-----

许如水是师大学生的这件事令邵年感到意外，在他的认知里大学生应该有更正经的渠道可以赚钱，出来卖身的许如水一定是爹不疼娘不爱，一直在乡下种地，长大之后因为长的好看被拐到城里来，然后才开始做这种勾当。

邵年说出自己这番猜想的时候，正躺在许如水的腿上享受头部按摩。许如水听完他的话笑着说他想的也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去做家教或者打工？”邵年睁开眼睛去看头顶的许如水。

“闭眼，”许如水的手指很冰，力道适中的揉在他的太阳穴上，“这个赚的多，来钱也快，我想快点攒够了钱去做手术。”

“那你做完手术之后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知道。”许如水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他扶着邵年的脖子让他坐起来。

“需要检查，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染色体是XX还是XY，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年看到许如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苦笑了一下。

“你希望自己是男还是女？”

“我希望是男人，邵年，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许如水说的虔诚坚定，但邵年却觉得这话并没有多少说服力。许如水实在不像个男人，从名字到气质，哪里都不像。他就像是从戏台上走下来的旦角，唱念做打渗进了皮肉里，是男是女观众也辨不清。

邵年耍赖的又躺了回去，他的头痛好多了，但是躺在许如水身上的感觉令他着迷。许如水很软，但不是绵绵的一片软，让他想到小时候买金鱼，总是用透明的小塑料袋装着，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那装了水的小塑料袋也很软，让人忍不住捏捏挤挤，但不敢真的用力，到底是小心翼翼的，怕破了。如今他又想到这些，只是水总是水，但当下的他既是捧着金鱼的男孩，又是在水里游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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