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

-----正文-----

11

张欣尧在十月底已经带了些寒意的晨风中拧着眉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不说话，吴海也不说。俩人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像进行一场漫长的无声角逐。

最后吴海打了个喷嚏，张欣尧抬起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重重地落在他的头顶。

他按着吴海的头晃了晃，收回手。

“走吧。”他看着远处，语气平淡如常。

路口的电线杆下面，何屹繁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懒地对他们挥手；俞更寅在风中眯着眼，将燃着最后一点子火星的烟头踩灭在脚下。

吴海便看着张欣尧的脸笑开来：一个他特有的、毫无芥蒂的明朗笑容。

他拉起张欣尧的手向队友们跑去。

那一年的最后就那样闹哄哄地过了。

吴海十八岁生日前夕，张欣尧载着他在深夜里绕遍了整个北京城。最后摩托车没油了，他就推着车从二环路下来，在大马路上慢慢地走。吴海坐在后座上，看着他的后脑勺，也看着他被夜风吹起的发梢。就这么一路推到西长安街，他停下来，吴海顺势下了车，张欣尧把摩托车往路边随意地一扔。

在天安门的华表下，他说：“我什么都没有。”

——今晚，我把整个北京送你。

我爱的人。

12

1997年的最后，北京下了场大雪。跨年那天，何屹繁强行从地下室拉走了絮絮叨叨的俞更寅，两人不知去向。张欣尧借回来一台放映机，连上不久前收来的一台旧电视，从抽屉最下面翻出一张盗版的红磡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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