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时间和旧事，都清楚明白地横亘在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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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吴海最终没有回答他。

张欣尧说了那句话之后惴惴不安地保持着那个姿势等了很久，然后吴海伸出手轻轻地把他推开了。

他拎起一个袋子，对一脸局促的男人笑了笑，说：进来吧，站累了。

于是从那天起，张欣尧成了吴海家的常客。他像是得到一种默许，在每个清晨拎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和新鲜的食材敲响吴海家的大门，然后坐在桌边看着他吃完每一顿饭后解下围裙走。他不留下和吴海一起进餐，也不让他参与任何一点劳动，勤勉贤惠得像新时代的田螺姑娘。

被照顾的人兀自尴尬得后背发麻，悔不当初，几次三番试图劝阻。张欣尧只是摇摇头，对他笑笑，起身收拾碗筷。

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持续了不到一周后，每天被迫规律作息健康饮食的人先受不了了。

吴海在连续第五天早上七点被敲门声叫醒后，忍不住有点暴躁地对门前的人说：“张欣尧，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雇得起保姆的。”

他从被子里爬出来时随手抓了件家居服套上，现在光着两条腿站在玄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摸索着系扣子。张欣尧迈进来，反手关了门，视线往下一扫，不赞同地说：“会着凉的。”

“着凉……”吴海头痛欲裂，勉强掀起眼皮看了放下东西换鞋的人一眼，觉得起床气夹着这些天来的怨念蹭蹭地往天灵盖儿顶，“我在休假，张欣尧——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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