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再和我签订一次契约。”

-----正文-----

“所以，问题是什么？”

丹尼问道，一边侧头看向旁边的恶魔。这会儿他们两人正一起坐在塞纳河畔的长椅上，望着河上的游轮，还有对面神圣而美丽的巴黎圣母院——当然，恶魔并不觉得那地方多么美丽，他的目光正看着另一处，那里有几只鸽子停在地上吃面包屑，它们看上去很肥。

听到丹尼的话，他不再对那几只鸽子虎视眈眈，转过头来：“嗯？”

“之前在电话里，你说有个问题，要等见到我后再告诉我。”丹尼说，“有关你从地狱上来时迷路的……可是阿莫斯，你干嘛要抓住我的胳膊？”

“保证你不会跑掉，亲爱的。”恶魔说，把左手的玫瑰放到一边，改为用两只手抓着丹尼的胳膊。

“我哪里也不会去。”丹尼说，感觉对方的样子有点好笑，“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可是恶魔依旧紧紧抓着他：“宝贝，在讨论这件事前，我要你先发誓。”

“发誓什么？”

“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

“你都没说是什么事，要我怎么答应？”

“我不管，你得发誓，对着你的上帝发誓。”

“我早就不信上帝了，”丹尼说，“不过好吧，阿莫斯，我发誓会答应你的要求。所以问题到底是什么？你弄得我也开始紧张了。”

恶魔看着他，深吸了口气，然后飞快地说：“你得再和我签订一次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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