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终于相信自己也会死掉。

-----正文-----

距离第一次西区会谈还有两天。

女人戴着兜帽，和穿着实验服的女孩躲在集装箱后面，一人探出一只脑袋盯着仓库中心那一片空地。那里唯一站着的人也已经伤痕累累，银白色头发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迹，不知谁的血从肩背的纹身上滑落又染红白色上衣。浴血者刚刚用拳头拷问过最后一个能喘气的黑帮，这时候终于松开手让那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躯壳落在地上。女人啧啧称奇：“居然都干掉了——喂，她和你是一类人？”

“我不能确定。”女孩平板地回答，“但很有可能。”

“我觉得也是。”兜帽女人盯着那一片狼藉，自顾自低声说着，“你觉得她也是黑帮吗，咱们能跟这种修罗沟通吗——她在找什么？”

女孩没有回话，兜帽女人也没在听。她们盯着修罗般的女人在尸堆中翻找着，血从她的手上滴落，她不在意，只在把几张书信塞进衣兜之前把手在黑帮的衣服上擦了擦。她起身时踉跄一下，却感觉不到累一样搜寻起仓库的每一个角落，眼看就要走到两人的所在地。

兜帽女人听见了身后女孩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她意识到藏身地周围那几具尸体还带着梦魇造成的伤痕。兜帽女人轻声问：“你能拦住她吗？”

“至少一分钟。”女孩毫不犹豫地摆出了架势。

兜帽女人却嗤笑一声：“用不着你。之前不听我的，现在还要保护我——”她乍然提高声音，“喂，你好——我们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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