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顶端烧到末尾，最后熄灭了。

-----正文-----

“这下子很高明。”她听见卓娅的声音，浅红色的一只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荡。她觉得这话从卓娅嘴里说出来不太协调，好像过了好久才意识到浅红色的东西是卓娅伸过来的、满是伤痕的手。卓娅问，“要加入我们吗？”

黑帮？大可不必吧。她摇头，拉住那只手。卓娅力气很大，她几乎被甩起来，火箭筒的重量好像还压在肩膀上。乍一起身头部供血不足，卓娅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跌倒。

她用力眨眼驱散眼前的白光。集装箱还挡在变成怪物的暴徒和她们之间，但能听见那边不知疲累的撞击声。赫卡蒂站在她们身边，没看见梦魇。女仆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大概在执行自我修复程序，仿生皮肤的烧伤愈合速度比起一般的智能女仆快出了几倍，但那头蓝发依然被烧得七零八落——头发。她下意识抬手想拉上兜帽，对上卓娅的目光，意识到在场也没人没见过自己的脸了，讪讪地垂下了手。

可能是错觉吧，卓娅似乎笑了一声。

卓娅笑得还挺好听，于是她给了自己几秒钟闲暇欣赏。二十出头的黑帮打手，浑身上下都是精练的力量感，银白头发沾了血与烟，却没掩住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她在新城活到现在，从来不知道辛迪加能有这样的眼睛。她本来以为能跟辛迪加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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