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的漂流昼夜不息

-----正文-----

棘刺没有阻拦两人。教堂的门再次阖上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坐在布道台前的第一排长椅上，从椅子下摸出一罐汽水，掂了掂，又放到一旁。易拉罐放稳的瞬间，棘刺挺直的脊背垮了下去，头垂下来，露出脖颈后方的脊骨轮廓。

他又慢慢呼出一口气，觉得有些累。或许是因为教堂内时刻不停的絮语，或许是因为汽水是他不喜欢的水果味道，或许是因为大海与他离得太近又太远——总之，他很累。他逐渐疲于思考，整日倚在长椅上，阅读教堂阁楼里的那些经文。罗德岛变得很陌生，他的实验室变得很遥远，同事的脸也模糊不清，还有极境——啊，那是他的牧首。想到这，棘刺放松下来：没什么可怕的，他的牧首总会陪着他。

……

……

兜兜转转，极境和温蒂又回到了旅馆二楼的那个小房间，一人捧着一份晚餐，扒得飞快。这是极境从老板的家庭小灶上买来的，花了他半天的房费。香煎鱼排和墨鱼面上浇淋的酸辣酱都很开胃，算是物有所值。饭后，极境还到楼下买了一瓶利口酒，是很浓烈的热带风味。

“棘刺怎么样？”

极境把二人的渊源讲了一遍，最后总结：“棘刺以为自己挺正常的。实际上，他打算把这个镇子淹掉，然后把大家都变成鱼。”他一边说，一边两手合十摆了摆，模仿鱼游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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