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正文-----

行李箱拖到第二天才开始收拾。孟宴臣早几日吩咐钟点工阿姨清理出一个衣橱，足够堆放宁恕的衣物了。宁恕蹲在地上，贴满柴犬和金渐层胖猫大头照的银色行李箱打开来，衣服一件一件翻出递给孟宴臣，外套挂起来，衬衣起了皱，叠在长凳上，等待家政来熨烫，内裤卷成一个球塞进分隔抽屉。有一条白底内裤花纹浓艳，印满玫瑰，在孟宴臣手上多停留了两秒。

宁恕笑问：“喜欢吗？”

孟宴臣看了他一眼，“没见你穿过。”

宁恕说：“我内裤很多。”

确实很多，塞了两抽屉，一个格子塞两条。

拾掇完毕，孟宴臣拎了空箱子去储物隔间，宁恕在屋里乱窜，窜到蝴蝶墙的房间，书桌，显微镜，小榻，分类收藏昆虫的五斗柜，落地窗，不知应叫书房还是叫昆虫研究室。宁恕仰头望着一墙蝴蝶。

孟宴臣过来说他得去趟公司，宁恕问：“这些蝴蝶都是真标本？”

孟宴臣扣好腕表，也朝蝴蝶墙看，“嗯，不过都不是什么有名的蝴蝶。”

“听沁沁说你办公室里也全是蝴蝶？”

“想看？”

“有点好奇。”

“那换身衣服一起出门。”

宁恕还穿着睡衣，丝绸包裹着的身体，轻薄，柔弱。孟宴臣知道丝绸下皮肤光滑的触感，早起时手伸进去感受过。

宁恕摆头，“今天不了，你去忙吧。”

交换一个深吻，孟宴臣出了门。宁恕取了笔记本电脑回书房，继续晃悠，柜子贴着各类昆虫名称的标签，柜子上和墙面上有许多蝴蝶的标本，孟宴臣生日时，他陪许沁去取的那只塞浦路斯闪蝶陈列其中。蔚蓝的鳞翅定格波光粼粼的海洋，一链白浪泛在海面上，浪花散碎。宁恕拿到手中看了看，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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