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会当真。”

-----正文-----

“原来在这儿。”

一只青白的手摸上崇应彪的耳垂。

崇应彪左耳上带了一只尖锐如冰锥般的耳坠，白灵灵地垂下来，会在被进入时随着身体晃动，也会在被摁在地上行礼时颤动不止。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北崇的风俗，因是他回了北崇后才带上的，而送他前来的崇应鸾耳上也带着耳坠。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崇应彪的耳坠只有一只，摇摇晃晃的像是他颤抖的眼。

青白指尖带着刺骨的寒意，然而崇应彪不再觉得冷。

原来这就是哥哥的声音吗？哥哥的声音即便变成厉鬼，也还是这样温柔。

真后悔没再他活着的时候，同哥哥说上一句话。

他就着那一点烛火，看伏在身上的人。

原来那张脸没有变，这具身体也没有改变，只是凉了一些，当真是伯邑考。

崇应彪抬起手臂，下意识想要去拥抱他，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收回手，怔怔地望着他，怕一用力就将这场幻梦打散。

伯邑考的脸带着死人的苍白，涣散的瞳孔后方是布满血丝的眼白，却染上了几分笑意。

“阿应，很怕吗？”

“不怕。”

“别怕我。”伯邑考指尖拨弄着垂在崇应彪脸侧的耳坠，“我的骨头在你身上很好看。”

这句话本没身体特殊意味，只是这拨弄的动作太过熟悉，惹得崇应彪胸口一阵不自在，偏头避开了伯邑考的目光：“你是为了找回骨头，才回来折磨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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