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羞辱你
-----正文-----
章颐割猪草,从五岁割到十八岁。
后面做了半年工人,再然后,从自己出生与长大的那里逃走了。大雪封山的时候,他从冰凉的山谷里爬出来,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把柴火送到家里,再从家里,走很远的路,才能走到镇上,再攒很久的钱,才能乘上驶远的火车。
山坳,村,乡,镇,县,城,市。
走了那么远的路,对吗?终于走到外面来了。
当时究竟是依靠着怎样的信念呢?可能是“努力,就会有回报”,或是“走到外面,就会到处都是公正”这样的许诺吧。谁向他许下的诺呢?已找不到了。
精明干练,勤奋刻苦,年轻有为。
至少章颐,曾经相信自己有过向其靠拢的瞬间。
其实对于这个世界,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做了什么,都是错。
房间里灯一直开着,显得天亮也不那么明显。佑徵坐着,看见满床被压得皱巴巴的照片,拾起其中一张,几乎全揉皱的面孔上,留下的一双眼睛,依然却称得上静美。
佑徵的眼神幽暗着,脸上平静,俱如流水冲刷过,了无痕迹。
他醒得很早,或是说,他从没有睡着。
佑徵看向身边人,伸手触碰对方的脸庞。
脸颊肌肤,最为细嫩。
和相片上如出一辙的面孔,只是那双眼睛尚未睁开。
长得这样好看,眼泪流得这样流畅。
这样毫无负担地骗人。
两年,还是三年,只觉时间静止,已记不得确切数字。原本以为……已没有再找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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