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正文-----

之后几天尚可忙得不可开交，再也没和关海潮联系。一天两天，尚可还没多想，毕竟那天晚上的事还没过去。三天五天，他发觉不对了，关海潮对他一贯步步紧逼，哪有这样突然悄声断了联系的时候。

忙碌的间隙回到家，他打了关海潮的电话，问他是不是伤重了，关海潮说没有，没事。

尚可问：“你有两件衣服在我这……”

“我……”关海潮几乎沉默了，“再说吧，我……以后再说。”

尚可心里像坠着一潭泥，让他无力又滋生一丝厌烦，没有办法，有件事就是得说清楚。

他问：“不想再见了？”

他答：“凭你。”

“凭我？”

“是……”关海潮的声音更低，“你想见再说，或者你想怎么见，都凭你。”

“……”

讯号中微微发颤的是尚可的呼吸，那潭泥把他吞没了，铺天盖地的疲惫。

“我很忙，现在，”他对关海潮说，“那就先不见了。”

“好。”关海潮沉重地答应，如同接下了一个判决。

嗒……嗒……嗒嗒嗒嗒……

下雨了，雨点打落在窗外，听着电话挂断尚可有些迷茫，事情进展得和这场雨一样没有预兆，他其实还没完全想好。

本来，又和关海潮好上了他认为无可无不可，事情不好也不坏，他只是能接受。

就这么好了半年，那天晚上关海潮又犯病，箍着他非要做，他忙到半夜累得不行了，拒绝不管用，推也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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