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正文-----

浮云攒下的苦水泄愤似的一股脑地倾倒在大地上，冬日寒意未消又因这一举动愈演愈烈，燕清只穿了件薄毛衣站在窗前，他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厚重的衣服从身后捂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手臂。

燕清被褚济柏揽入怀中，他突然后悔了，笨重的羽绒衣让他不能完全触及燕清，他应该直接将燕清抱住。

燕清也只是任由着褚济栢的环抱，雨点密密匝匝地砸在窗户上急促的闷声，他们一起听了许久，最后褚济栢恋恋不舍地放开。

“该走了。”

他明白这是他们中的最后一道关隘。他已经将一些讯息透露了出去，不出意外尤映会查到幼时的事，会查出他妈妈的身世或许还有更隐秘的事，但没关系，只要他们找不到宋兆执就不会知道，秘密已经封存成了一抔白骨。

褚济栢握住燕清的手出了门，他的手就像块寒凉的病，只有放在心窝上炙烤才能稍稍融化。

“你会死吗？”燕清罕见的关心，却像话语从脑中过了遭后说得和咒人快死一样。

“不会，我命硬。”他发动了车子，“走吧，正好和这辆车做个永别。”

燕清缩在位子上顺带着拉紧了拉链，让下半张脸全部躲在羽绒衣里，“太臃肿了。”

褚济柏从善如流，“嗯，下次给你换别的。”

“但很暖和。”

笑意漫了上来，他空出手用滚热的掌心盖住微凉手指，“那就给你找件不那么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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