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正文-----

意识像是被封进了水泥中，身体只能被人牵动着向前，模糊中他听到了枪声，当燕清醒来时大豆的雨打在的脸上。

他被褚济柏抱在怀中。

等到知觉回笼燕清才嗅到颊侧的腥味。

“伤到哪了？”他试图挣离褚济柏的怀抱，但也不知道受伤了人哪来这么大力气，最后还是被紧紧攫住。

“你要是死了我就在你坟旁边挖一个大坑，然后把那些人一个个填下去，直到土坑撑到再也挤不下人。”

接着点光亮燕清看见了褚济柏泛着红的眼睛，红血丝像是蛛网织结在眼白中，活像从炼狱爬来的恶鬼。

“真残暴。”燕清生硬地环住褚济柏的肩背，却摸上了一片潮湿。

“中枪了？”

褚济柏低低嗯了声，“如果再不和你讲可能就没机会了。”手上放了力道，声音也轻了。

“我的哥哥这么聪明一定想到了。”他挤出一个笑，“我们许久未见，既陌生又熟悉。”

“当你和阿姨消失一起后，我们便没了接济我妈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上一任老板也就是宋兆执找到了我，他允诺我只要我回到‘公司’妈妈的问题他能解决，年幼的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来了才知道这其实是个庞大的地下组织，尽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我妈已经躺在医院里，靠着昂贵的机器烧钱续命，只要我后退一步她可能就会被拔了管子，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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