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正文-----

一只手臂横抵腹部，将燕清捞到自己怀里，勉勉强强地睁了眼，就想自己站好，可能是因为疼痛的侵扰，撑在地上的腿又瞬间软了下去。

无奈，燕清只能小声地唤了句，“爷爷。”

“已经很累了吧，不管是因为演戏还是自我纠结。”

燕清心中一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张柬磬看了个透，“我……”

后颈被轻轻一捏，卡住了呼之欲出的辩白，“睡吧清儿。”

这句话好像成了一个咒，困乏来得突然又势不可挡，视线内的人很快就没了细节，只剩下朦胧的轮廓，直到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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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场景不再是抽象的象征性事物，而成了一幅幅具体、细致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燕清眼前一遍遍晃过。

对张柬磬的话很惊讶吗？好像也没有，张柬磬对他的了解远胜于自己对张柬磬的，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虽然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外勤，可仍然是知根知底的，表面上的恭谦友善好像是真的爷孙关系一样，或许对自己母亲突然的死亡缄口不言也确实算得上。

只是到底拿出问题了呢？燕清自知自己没有褚济栢那般出神入化的演技，却也不至于连沉默寡言的刀刃都做不好，时间等不及燕清细想便催命似的顶着他从梦中脱身。

睁眼就是张柬磬举着书坐在床头，他想出声却没想嗓子就和刀劈裂了样，一口气涌上来搅着血沫子，甚至连吸入的氧气都混上了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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