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杨一仞自首了。”

-----正文-----

“你还是小看他了。祝也。”

祝也其实也不是刚上车就意识到这警车就是梁卉山给他量身定做的“坑”。

毕竟体温烧上、寒颤打下来，冷汗滚落脑子里蒙着一团浆糊加之头疼如裂，杨一恪的声音过耳风似的进了又出。他当时只觉得祝家要完莫琳绝不会施舍半点喘息机会，当晚就该雷厉风行推策略把束缚于己身的鱼线反套回祝家的咽喉。所以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推开梁卉山，上警车前又被红蓝交替闪的灯刺得眼仁发痛。再转头时，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

具体的坏消息又是什么他没来得及问，就听见杨一恪的警车对讲机有人在汇报。

大抵是姜霈开溜，电脑在酒店，他们人过去的时候如姜霈所言锁了密码，开机就见一串嘲讽的颜文字曰人身安全确认无碍后会发过来解码软件云云，问杨一恪要不要把没起飞的包机给截下。

祝也把头抵在后座的椅背上，听杨一恪平静地在那瞎逼逼“领导深思熟虑后决定放姜霈以钓后面大鱼”时，贴着皮面蹭自己的伤口，拿痛感拎起精神在杨一恪耳后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他想说姜霈根本不会管这边死活，对讲机沙沙响，又传来显然是另一拨跟进警员的一句话。

“杨队，杨一仞自首了。”

杨一恪啪地按掉，旋即视线扫进后视镜，没看到祝也却感到背后的椅背传来男人呼哧呼哧喘气声，杨一恪侧目往后瞟了眼，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刮，黑漆漆的车内好像只有这听着不好受的声音，令他捏方向盘的手指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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