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我帮你追莫总。你想办法把梁卉山哄去国外。”

-----正文-----

杨一恪话中有很多层意思，虽然是实话，但过于精略，很难让人不揣摩。

但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即使提到了李霓之死，卖的关子还是被当成了耳边风。一夜过去雨没停、仿佛心思绕在梁卉山那一边以至于烧也没退。直到杨一恪推开门拿着包子进来，折叠床上手铐铐着的男人还礼貌地问候这警察有如此闲情逸致怎么不去帮梁卉山呢。

贱是真的贱，刻薄也是真的刻薄。

杨一恪当场就掏手机调监控，在男人面前放梁卉山在筑鸠外面三个摄像头下无死角的影像。

“睡着呢。”

复仇似的在祝也眼前一晃，又收回去，没再给对面一点足以瞄上屏幕的机会，反扣着手机吊着人胃口，说洗手刷牙吃饭，吃完交代点问题。

刚说着，植入式耳机里是莫玥劈头盖脸地在莫琳跟前一顿输出的语音直播。其实也不是简单的姐妹撕逼，而是更深层次的对话。这也是莫琳一夜没睡强撑着拿手机用直播的方式回覆六小时前杨一恪在这房间里，避开角落里湿透的祝也提出的灵魂发问。

——“你一个女人殚精竭虑有什么意义？”

——身不由己。

对面的男人也是，身不由己。

杨一恪叹了口气，关掉耳机看了眼表，也就八点。

祝也刷牙的时候女警在接待室门口敲敲门递过来一个平板，杨一恪点击播放的时候不慎点开了音量，不大，但由于出乎意料反而平地惊雷也似，一下子就让整间安静的接待室回荡着年轻女孩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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