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敞开心扉比扒光衣服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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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威尔在病房里这么说,“我得…出去一趟。我有预感我会把…不、无毛狮会把那个人藏在哪里。早点去的话总会更来得急做什么的。”
“威尔,我不管你要去哪里。”汉尼拔说,“带上我一起,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还以为你会劝说我这并不理智。”威尔这么回话,稍微挪开了一点视线。
“我没有自信能拦下你。”汉尼拔说着,脸上的表情却笑吟吟。那又是某种伪装,威尔想、汉尼拔对他谎话连篇。如果他没法拔掉他的舌头的话,他就得一直忍受这种这种虚伪直到疯掉。他有这么神经质过吗?一点点谎言就让他不受控的开始动摇,威尔尝试检查一下自己的双手、他有一种割开皮肤看看里面流淌的是什么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里已经并不流淌血液了,而是填充着那黏腻灰青的、滴下去会把地板烧穿一个洞的酸性液体。
汉尼拔与他的对视像亲密的吻,但他实际上与每个人都这么对视。这很滥情,在意这个的他蠢得像狗。这片刻的甜蜜只是幻象,沉迷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腐蚀他的大脑,就像血管里流淌的那些浓硫酸那样。威尔忽然感觉手上的绷带有点痒,他尝试拆松一点,然后看见了一片灰青的伤口。受伤使皮肤缺血的白,血与肉变成了漂亮的青色,威尔看着那青蓝一片的藏在肌肤下的异化,他突然抬起眼睛问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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