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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类×黑蛟（黑龙）

男人脸上出现一瞬的迷茫，似是没理解攻方才的话，可攻已失了和他继续说的耐性，手向后撑着，就要掀开禁锢他的人，要起来。

这一下力气其实不大，却也像惊着黑龙似的，让他打了个微不可查的哆嗦，又掐上攻的脖颈：“……你还没消气吗？”

“消气？”攻登时就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是听着什么好笑的话，也不去掰脖子上的手指了，只仰头看黑龙，用那双不再似从前澄澈的眼睛看着他，道，“我哪儿来的气可以消？墨青莫要再说笑了，我只是累了，想早些休息，墨青请回吧。”

明显的逐客令，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黑龙尊为上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场就怒了，却怎样也发不出火，活活要把自己憋死过去似的，半晌，才道：“若不是生气，为何要在三年前下山，又为何三年都没想过回去，你明知道的，给你的玉是路引子，它可以指引你回来。”

攻一霎不霎地看着他，道：“那玉……我一出来就交给慕玄了，既然决定入凡尘，我就没打算在有建设之前回去。”

“你——”

“可墨青啊，你也是知道的啊，”他漠然打断黑龙的训斥，眼睑下垂，睫毛长，被烛火晕开了深灰的影，隐约还能看到丝染了橙黄色火光的水线，囫囵将一双眼睛裹着，像一小片快要干涸的土地，“你知道我身在何处，慕玄也不止一次来看过我，他总与我说你在墨府里的事，小到你换了个新茶盏，大到你改了偏院的格局。可你从未来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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