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正文-----

江以厌走过去时，唐达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闷哼着，手脚并用做着挣扎，牵扯着铁链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因为嘴里塞着口球，故而只发出些混浊的、破碎的呜咽声。江以厌蹲下身，提起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仰面一看，经过时间酝酿，那额角上的创面已经结痂，血痕干透，七横八竖地横在脸上。看到江以厌，他的情绪顿时起了肉眼可见的波澜，眼球鼓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呜呜啊啊，血淋淋的脸上肉眼可见写满了愤怒。

江以厌面无表情，伸手拿过一瓶水，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然后以一手拽住唐达的头发迫使其仰脸，另一手捏着瓶子，将其中水液尽数、淋头浇下———

水液带着惯性，从上而下，冲刷着唐达额角的血痂、脸上的血迹。血痂冲刷脱落，内里的皮肉一经接触这水液，刺激得这人瞬间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盐水冲刷着破皮露肉的创口，疼痛让唐达惨叫不止，但因着口球堵嘴只化作凄厉的悲鸣从鼻间泄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面容一瞬间扭曲得不可辨认，十指拼命地抓抠着水泥地面，直将这地抠出道道划痕。

反观江以厌，那张漂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地睥睨着，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啪嗒一声扔下瓶子，瓶中盐水跌撞着泼洒至地面，水痕迅速蔓延间，他又摸出一棕褐色玻璃罐。单手拨开了塞子，他将罐口对准唐达血水横流，皮肉外露的创口，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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