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尿。

-----正文-----

拉扯住谢独的头发，江以厌一手端起地上脏污的铁碗，眼睛盯住眼前这张狼狈的脸，“张嘴。”

仅仅是一秒的迟疑，谢独就招来了江以厌用力拉扯头发带来的疼痛，惶恐地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谢独发抖着，乖顺地张开了自己的嘴。

铁碗的边沿磕上他的下唇、齿，碗内的凉水就这般无遮挡地直冲入他的口腔，又因着他被扯着头发仰起脸，那股水也就直接往嗓子里灌。他拼命地、艰难地吞咽着，却还是跟不上凉水倾斜的势头，水灌满口腔，吞咽不及，满溢出来，又呛到鼻腔，引起气管炸裂似的疼痛。他呛得厉害，却咳嗽不得，只咕咚咕咚又夹杂一些疼痛的气声。脸色胀红，脖子、额角的青筋条条绽出，眼泪横溅。

呛水招致的缺氧窒息感很快席卷而来，因着求生本能趋势，他开始挣扎，妄图逃脱这强灌水的痛苦。

他愈挣扎，江以厌按得越紧，灌水的势头就愈猛。至后来，江以厌一时不防，手中铁碗盛纳着半碗水被掀翻在地。

哐当一声，水花四溅。

空气那瞬间似乎凝固住一般，嗓子里针刺般疼痛还在肆虐的同时，一股恐惧的寒意就沿尾椎骨袭上全身。

嘭！

而下一秒，还不等他有任何反应，他的面颊就受了狠狠一脚。

闷哼一声，他因着项圈拉扯脖子而未摔出，只重重砸落于地。

江以厌这一脚几乎踢碎他的颧骨。他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口中血腥更浓，不少牙齿已经松动，眼前画面也因此恍惚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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