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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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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AM

-----正文-----

法穆曾经的确有过性瘾,在他的威克伍德综合征刚开始显露的那段时间。因为手的问题他只得推掉已经安排好的工作,做些别的事。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终于知道了西西莉亚死亡的部分真相。

西西莉亚从小身体就不好,她对阳光过敏,有一些其他的疑难杂症,很少出门,更不会出远门。跟女仆们去礼拜是她每周一次的固定活动,教堂不算太远,坐马车去十五分钟。一开始,西西莉亚说自己觉得“身体有些奇怪”,法穆没有放在心上。阿什那时候忙着和温恩家一起做研究,有一些空呆在家里给西西莉亚看诊时,说没什么问题、老毛病,无非就是添些补剂,餐桌上多几盘固定料理。

后来,西西莉亚会有些健忘,甚至有一次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她坐在花园里,忽然问法穆,“我会不会是老了?”,法穆觉得她异想天开,提醒她“你甚至还没成年”——他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西西莉亚一辈子也没能等来成年;事情过一周,西西莉亚某天晚上跑到他的房间,告诉他自己很害怕,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一切都很不对劲。她说不出来哪里有什么确切的不是,一会儿是做很多噩梦,一会儿说她自己总是走神,一会儿是失忆。法穆抱着她,像是他们还在母亲子宫里一样,说“没事的,睡吧,别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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