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片惨白的皮肤、两块锁骨、一颗痣。

-----正文-----

23

那扇门砰的一声关上，吴海孤零零站在客厅里，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把手里的浴巾丢在沙发背上，抬脚冲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他推开门时并没有被那间和白房子二楼过于相似的乐室惊着，上次他来，张欣尧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俞更寅就在这间乐室里和他聊了很多。聊得都是这九年来他们的经历，他们的音乐，那些他以为吴海不知道，其实吴海都了如指掌的事情。俞更寅啰啰嗦嗦说了很多，最后他掐灭一支烟，抬起头看着吴海，诚恳地说：“小海，不行咱们就算了吧，刘哥那边我去说。”

吴海当时正看着角落里一把贝斯出神，闻言收回视线，反过来安慰他，说：“不用，没事的俞哥。”

俞更寅看了他一会儿，有点儿不忍心，开口道：“其实……”

吴海抬起一只手制止他即将要说的话。

“俞哥。”他说，“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他湿淋淋地站在门口，张欣尧靠在窗边，透过纱帘间一道缝隙看雨，听见他进来，没理他。天色黑沉沉的，楼下的积水几乎泡过了车轱辘，水面上漂浮着零星的垃圾和树叶；一辆抢险车停在路边，上面下来个人，一脚踩下去积水淹过了小腿肚子，费劲巴拉地在水下摸了半天，扳起一块井盖。

吴海说：“好看吗，我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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